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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弟子传013|澹台子羽

 澹台灭明,鲁国武城人,字子羽,比孔子小孔子39岁。《史记·仲尼弟子列传》将其排在第13位,并记载说:

状貌甚恶。欲事孔子,孔子以为材薄。既已受业,退而修行,行不由径,非公事不见卿大夫。南游至江,从弟子三百人,设取予去就,名施乎诸侯。孔子闻之,曰:“吾以言取人,失之宰予;以貌取人,失之子羽。”

《孔子家语·七十二弟子解》将其排在第13位,并记载说:

少孔子四十九岁。有君子之姿。孔子尝以容貌望其才,其才不充孔子之望。然其为人,公正无私,以取与去就,以诺为名。仕鲁为大夫也。

《孔子家语·弟子行》还记载说:

贵之不喜,贱之不怒;苟利于民矣,廉于行己;其事上也,以佑其下,是澹台灭明之行也。孔子曰:“独贵独富,君子耻之,夫也中之矣。”

富贵了他也不欣喜,贫贱了他也不恼怒;假如对民众有利,他宁愿行为俭约;他侍奉君王,是为了帮助下面的百姓,这是澹台灭明的品行。孔子说:“独自一个人富贵,君子认为是可耻的,澹台灭明就是这样的人。”

《论语》里没有记载澹台灭明的言行,但通过其他弟子的话来记载了他。

言偃(子游)从“孔子学院”毕业后,当过武城宰,有一次从武城回曲阜去看孔子。

子游为武城宰。

子曰:“女得人焉尔乎?”

曰:“有澹台灭明者,行不由径,非公事,未尝至于偃之室也。”

(《论语·雍也》6.14)

孔子说:“你在武城当县长,发现那里有人才没有?”言偃(子游)回答说:“有一个叫澹台灭明的人,从来不走邪路,没有公事从不到我屋子里来。”

后来,言偃(子游)把澹台灭明引见给孔子,澹台灭明也想进入孔子学院深造。《史记·仲尼弟子列传》说他“状貌甚恶”。孔子或许因其状貌甚恶,“以为材薄”,但还是让他入了学。但是,入学没上过多久,就退学了,自学去了,“退而修行”。

后来,澹台灭明自己到处游学,向南到了长江以南,跟从他的弟子竟然三百人之众,“设取予去就,名施乎诸侯”。澹台灭明死后,南昌人为他立祠立墓祭祀,并设立澹台门以表纪念,进贤县也因他南游至此而名。孔子听说后,有点后悔,说关于我的这些弟子啊,我曾经看错过两个人,一个是以言取人,看错了宰予;一个是以貌取人,看错了澹台灭明,“吾以言取人,失之宰予;以貌取人,失之子羽”。

由此看来,澹台灭明确实是君子,虽然入学晚且早退学,《史记·仲尼弟子列传》还是把他列入孔子弟子第十三名。

澹台灭明“行不由径,非公事不见卿大夫”,有时不依常规,不循常道,甚至有点满不在乎的味道,但他光明正大,不干邪事,不媚公卿,从不向当官的送礼,没事也不去聊天,只有有公事的时候才进入公卿之家,确实保持了清高的品格。

这一点,现在怕是没几个人能做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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